最高院：2019年環(huán)境污染刑事案件典型案例

　　案例一：寶勛精密螺絲（浙江）有限公司及被告人黃冠群等12人污染環(huán)境案
　?。ㄒ唬┗景盖?br style="margin: 0px auto; padding: 0px; font-size: 9pt; word-break: break-all; text-size-adjust: none;"/>　　2002年7月，被告單位寶勛精密螺絲（浙江）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寶勛公司）成立，經營范圍包括生產銷售建筑五金件、汽車高強度精密緊固件、精沖模具等，該公司生產中產生的廢酸液及污泥為危險廢物，必須分類收集后委托具有危險廢物處置資質的單位處置。被告人黃冠群自2008年起擔任寶勛公司副總經理，負責公司日常經營管理，被告人姜家清自2016年4月起直接負責寶勛公司酸洗污泥的處置工作。
　　2016年7月至2017年5月，被告單位寶勛公司及被告人黃冠群、姜家清違反國家關于危險廢物管理的規(guī)定，在未開具危險廢物轉移聯(lián)單的情況下，將酸洗污泥交給無危險廢物處置資質的被告人李長紅、涂偉東、劉宏桂進行非法處置。被告人李長紅、涂偉東、劉宏桂通過偽造有關國家機關、公司印章，制作虛假公文、證件等方式，非法處置酸洗污泥。上述被告人通過汽車、船舶跨省運輸危險廢物，最終在江蘇省淮安市、揚州市、蘇州市，安徽省銅陵市非法傾倒、處置酸洗污泥共計1071噸。其中，2017年5月22日，被告人姜家清、李長紅、涂偉東伙同被告人汪和平、汪文革、吳祖祥、朱鳳華、查龍你等人在安徽省銅陵市經開區(qū)將62.88噸酸洗污泥傾倒在長江堤壩內，造成環(huán)境嚴重污染。案發(fā)后，經鑒定評估，上述被告人非法傾倒、處置酸洗污泥造成環(huán)境損害數額為511萬余元，產生應急處置、生態(tài)環(huán)境修復、鑒定評估等費用共計139萬余元。
　　此外，2017年6月至11月，被告人李長紅、涂偉東、劉宏桂、吳祖祥、朱鳳華、查龍你等人在無危險廢物處置資質的情況下，非法收集10余家江蘇、浙江企業(yè)的工業(yè)污泥、廢膠木等有毒、有害物質，通過船舶跨省運輸至安徽省銅陵市江濱村江灘邊傾倒。其中，傾倒廢膠木313噸、工業(yè)污泥2525余噸，另有2400余噸工業(yè)污泥傾倒未遂。
　?。ǘ┰V訟過程
　　本案由安徽省蕪湖市鏡湖區(qū)人民檢察院于2018年7月16日以被告單位寶勛公司以及被告人黃冠群、姜家清、李長紅、涂偉東等12人犯污染環(huán)境罪向安徽省蕪湖市鏡湖區(qū)人民法院提起公訴。2018年9月28日，鏡湖區(qū)法院依法作出一審判決，認定被告單位寶勛公司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罰金1000萬元；被告人黃冠群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并處罰金20萬元；被告人姜家清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九個月，并處罰金20萬元；判處被告人李長紅等10人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年至拘役四個月不等，并處罰金。一審宣判后，被告單位寶勛公司和被告人黃冠群等人提出上訴。2018年12月5日，安徽省蕪湖市中級人民法院二審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判決已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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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也是中華民族發(fā)展的重要支撐。推動長江經濟帶發(fā)展是黨中央作出的重大決策，是關系國家發(fā)展全局的重大戰(zhàn)略。服務長江生態(tài)高水平保護和經濟社會高質量發(fā)展，為長江經濟帶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fā)提供有力保障，是公安司法機關肩負的重大政治責任、社會責任和法律責任。司法實踐中，對發(fā)生在長江經濟帶十一?。ㄖ陛犑校┑目缡。ㄖ陛犑校┡欧?、傾倒、處置有放射性的廢物、含傳染病病原體的廢物、有毒物質或者其他有害物質的環(huán)境污染犯罪行為，應當依法從重處罰。
　　本案中，被告單位寶勛公司及被告人黃冠群等12人在江蘇、浙江、安徽等地跨省運輸、轉移危險廢物，并在長江流域甚至是長江堤壩內傾倒、處置，危險廢物數量大，持續(xù)時間長，給長江流域生態(tài)環(huán)境造成嚴重危害。涉案地辦案機關加強協(xié)作配合，查清犯罪事實，對被告單位寶勛公司及被告人黃冠群等12人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在辦理長江經濟帶跨省（直轄市）環(huán)境污染案件，守護好長江母親河方面具有典型意義。
　　案例二：上海印達金屬制品有限公司及被告人應偉達等5人污染環(huán)境案
　　（一）基本案情
　　被告單位上海印達金屬制品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印達公司）,被告人應偉達系印達公司實際經營人，被告人王守波系印達公司生產部門負責人。
　　印達公司主要生產加工金屬制品、小五金、不銹鋼制品等，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廢液被收集在廠區(qū)儲存桶內。2017年12月，被告人應偉達決定將儲存桶內的廢液交予被告人何海瑞處理，并約定向其支付7000元，由王守波負責具體事宜。后何海瑞聯(lián)系了被告人徐鵬鵬，12月22日夜，被告人徐鵬鵬、徐平平駕駛槽罐車至公司門口與何海瑞會合，經何海瑞與王守波聯(lián)系后進入公司抽取廢液，三人再駕車至上海市青浦區(qū)白鶴鎮(zhèn)外青松公路、鶴吉路西100米處，先后將約6噸廢液傾倒至該處市政窨井內。經青浦區(qū)環(huán)保局認定，傾倒物質屬于有腐蝕性的危險廢物。
　　（二）訴訟過程
　　本案由上海鐵路運輸檢察院于2018年5月9日以被告人應偉達、王守波等5人犯污染環(huán)境罪向上海鐵路運輸法院提起公訴。在案件審理過程中，上海鐵路運輸檢察院對被告單位印達公司補充起訴。2018年8月24日，上海鐵路運輸法院依法作出判決，認定被告單位印達公司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罰金10萬元；被告人應偉達、王守波等5人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至九個月不等，并處罰金。判決已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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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確認定單位犯罪并追究刑事責任是辦理環(huán)境污染刑事案件中的重點問題，一些地方存在追究自然人犯罪多，追究單位犯罪少，單位犯罪認定難的情況和問題。司法實踐中，經單位實際控制人、主要負責人或者授權的分管負責人決定、同意，實施環(huán)境污染行為的，應當認定為單位犯罪，對單位及其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均應追究刑事責任。
　　本案中，被告人應偉達系印達公司實際經營人，決定非法處置廢液，被告人王守波系印達公司生產部門負責人，直接負責廢液非法處置事宜。本案中對被告單位印達公司及其直接負責的主管人員和其他直接責任人員被告人應偉達、王守波同時追究刑事責任，在準確認定單位犯罪并追究刑事責任方面具有典型意義。
　　案例三：上海云瀛復合材料有限公司及被告人貢衛(wèi)國等3人污染環(huán)境案
　　（一）基本案情
　　被告單位上海云瀛復合材料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云瀛公司）在生產過程中產生的鋼板清洗廢液，屬于危險廢物，需要委托有資質的專門機構予以處置。被告人喬宗敏系云瀛公司總經理，全面負責日常生產及管理工作，被告人陶薇系云瀛公司工作人員，負責涉案鋼板清洗液的采購和鋼板清洗廢液的處置。
　　2016年3月至2017年12月，被告人喬宗敏、陶薇在明知被告人貢衛(wèi)國無危險廢物經營許可資質的情況下，未填寫危險廢物轉移聯(lián)單并經相關部門批準，多次要求被告人貢衛(wèi)國將云瀛公司產生的鋼板清洗廢液拉回常州市并處置。2017年2月至2017年12月，被告人貢衛(wèi)國多次駕駛卡車將云瀛公司的鋼板清洗廢液非法傾倒于常州市新北區(qū)春江路與遼河路交叉口附近污水井、常州市新北區(qū)羅溪鎮(zhèn)黃河西路等處；2017年12月30日，被告人貢衛(wèi)國駕駛卡車從云瀛公司運載鋼板清洗廢液至常州市新北區(qū)黃河西路685號附近，利用塑料管引流將鋼板清洗廢液非法傾倒至下水道，造成蘭陵河水體被嚴重污染。經抽樣檢測，蘭陵河增光橋斷面河水超過IV類地表水環(huán)境質量標準。被告人貢衛(wèi)國非法傾倒涉案鋼板清洗廢液共計67.33噸。
　?。ǘ┰V訟過程
　　本案由江蘇省常州市武進區(qū)人民檢察院于2018年8月9日以被告單位云瀛公司以及被告人貢衛(wèi)國等3人犯污染環(huán)境罪向江蘇省常州市武進區(qū)人民法院提起公訴。2018年12月17日，武進區(qū)法院作出判決，認定被告單位云瀛公司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罰金30萬元；被告人貢衛(wèi)國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三個月，并處罰金5萬元；被告人喬宗敏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二年，并處罰金5萬元；被告人陶薇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二年，并處罰金5萬元；禁止被告人喬宗敏、陶薇在緩刑考驗期內從事與排污工作有關的活動。判決已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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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確認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主觀過錯是辦理環(huán)境污染刑事案件中的重點問題。司法實踐中，判斷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是否具有環(huán)境污染犯罪的故意，應當依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任職情況、職業(yè)經歷、專業(yè)背景、培訓經歷、本人因同類行為受到行政處罰或刑事追究情況以及污染物種類、污染方式、資金流向等證據，結合其供述，進行綜合分析判斷。
　　本案中，被告人喬宗敏、陶薇明知本單位產生的危險廢物需要有資質的單位來處理，且跨省、市區(qū)域轉移需填寫危險廢物轉移聯(lián)單并經相關部門批準，仍通過與有資質的單位簽訂合同但不實際處理，多次要求被告人貢衛(wèi)國將云瀛公司產生的鋼板清洗廢液拉回常州市并處置，放任對環(huán)境造成危害。被告人貢衛(wèi)國在無危險廢物經營許可資質的情況下，跨省、市區(qū)域運輸危險廢物并非法傾倒于常州市內污水井、下水道中，嚴重污染環(huán)境。上述3名被告人均具有環(huán)境污染犯罪的故意。本案在準確認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主觀過錯方面具有典型意義。
　　案例四：貴州宏泰化工有限責任公司及被告人張正文、趙強污染環(huán)境案
　?。ㄒ唬┗景盖?br style="margin: 0px auto; padding: 0px; font-size: 9pt; word-break: break-all; text-size-adjust: none;"/>　　被告單位貴州宏泰化工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宏泰公司），經營范圍為重晶石開采和硫酸鋇、碳酸鋇、硝酸鋇生產銷售等。被告人張正文自2014年起任宏泰公司副總經理兼辦公室主任，協(xié)助總經理處理全廠日常工作。被告人趙強自2014年起任宏泰公司環(huán)保專員，主管環(huán)保、消防等工作。
　　宏泰公司主要業(yè)務之一為生產化工原料碳酸鋇，生產產生的廢渣有氮渣和鋇渣。氮渣屬一般廢棄物，鋇渣屬危險廢物。宏泰公司在貴州省紫云自治縣貓營鎮(zhèn)大河村租賃土地堆放一般廢棄物氮渣，將危險廢物鋇渣銷往有危險廢物經營許可證資質的企業(yè)進行處置。2014年底，因有資質企業(yè)經營不景氣，加之新的環(huán)境保護法即將實施，對危險廢物管理更加嚴格，各企業(yè)不再向宏泰公司購買鋇渣，導致該公司廠區(qū)內大量鋇渣留存，無法處置。被告人張正文、趙強在明知鋇渣不能隨意處置的情況下，通過在車箱底部墊鋇渣等方式在氮渣內摻入鋇渣傾倒在氮渣堆場，并且借安順市某環(huán)保磚廠名義簽署工業(yè)廢渣綜合利用協(xié)議，填寫虛假的危險廢物轉移聯(lián)單，應付環(huán)保行政主管部門檢查。2015年10月19日至23日，環(huán)保部西南督查中心聯(lián)合貴州省環(huán)保廳開展危險廢物污染防治專項督查過程中，查獲宏泰公司的違法行為。經測繪，宏泰公司廢渣堆場堆渣量為72194立方米，廢渣平均密度為1250千克/立方米，堆渣量達90242.5噸。經對堆場廢渣隨機抽取的50個樣本進行檢測，均檢出鋇離子，其中兩個樣本檢測值超過100mg/L。
　?。ǘ┰V訟過程
　　本案由貴州省安順市平壩區(qū)人民檢察院以被告單位宏泰公司及被告人趙強犯污染環(huán)境罪向貴州省安順市平壩區(qū)人民法院提起公訴，后又以被告人張正文犯污染環(huán)境罪向平壩區(qū)法院追加起訴。2017年11月23日，平壩區(qū)法院依法作出判決，認定被告單位宏泰公司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罰金100萬元；被告人張正文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2000元；被告人趙強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三年，并處罰金2000元。判決已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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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準確認定非法排放、傾倒、處置行為是辦理環(huán)境污染刑事案件中的重點問題。司法實踐中認定非法排放、傾倒、處置行為時，應當根據法律和司法解釋的有關規(guī)定精神，從其行為方式是否違反國家規(guī)定或者行業(yè)操作規(guī)范、污染物是否與外環(huán)境接觸、是否造成環(huán)境污染的危險或者危害等方面進行綜合分析判斷。對名為運輸、貯存、利用，實為排放、傾倒、處置的行為應當認定為非法排放、傾倒、處置行為，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本案中，被告單位宏泰公司及被告人張正文、趙強在明知危險廢物鋇渣不能隨意處置的情況下，仍在氮渣內摻入鋇渣傾倒在氮渣堆場，名為運輸、貯存、利用，實為排放、傾倒、處置，放任危險廢物流失、泄漏，嚴重污染環(huán)境。本案在準確認定非法排放、傾倒、處置行為方面具有典型意義。
　　案例五：劉土義、黃阿添、韋世榜等17人污染環(huán)境系列案
　　（一）基本案情
　　被告人劉尾系廣東省博羅縣加得力油料有限公司的實際投資人和控制人，被告人黃阿添系該公司法定代表人。自2016年起，兩被告人明知被告人劉土義沒有處置廢油的資質，仍將3192噸廢油交給劉土義處理。
　　被告人黃應順系廣東省佛山市澤田石油科技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自2016年11月起，黃應順為獲取600元/車的裝車費，擅自決定將存放在公司廠區(qū)近100噸廢油交給劉土義處理。
　　被告人關偉平、馮耀明系廣東省東莞市道滘鎮(zhèn)鴻海潤滑油經營部的合伙人。2017年2月，兩被告人將加工過程中產生的酸性廢棄物29.63噸交給劉土義處置。
　　除上述企業(yè)提供的廢油外，被告人劉土義還聯(lián)系廣東其他企業(yè)提供廢油，然后由被告人柯金水、韋蘇文聯(lián)系車輛將廢油運送至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來賓市興賓區(qū)、武宣縣、象州縣等地，被告人韋世榜負責找場地堆放、傾倒、填埋。被告人梁全邦、韋武模應被告人韋世榜的要求，負責在武宣縣境內尋找場地堆放廢油并組織人員卸車，從中獲取卸車費。被告人韋文林、張東來等5人應被告人韋世榜的要求，負責在象州縣境內尋找場地傾倒廢油并收取酬勞。
　　此外，被告人柯金水、韋世榜在武宣縣境內建造煉油廠，從廣東省運來30噸廢油提煉瀝青，提煉失敗后，兩被告人將13噸廢油就地丟棄，其余廢油轉移至位于來賓市興賓區(qū)的韋世榜煉油廠堆放，之后被告人柯金水又聯(lián)系被告人劉土義將廢油運至韋世榜的煉油廠堆放。在該堆放點被查處后，被告人柯金水、韋世榜決定將廢油就地填埋。
　　經現場勘驗及稱量，本案中被告人在興賓區(qū)、武宣縣、象州縣傾倒、填埋、處置的廢油共計6651.48噸，需要處置的污染廢物共計10702.95噸，造成直接經濟損失3217.05萬元，后續(xù)修復費用45萬元。
　　（二）訴訟過程
　　劉土義、黃阿添、韋世榜等17人污染環(huán)境系列案由廣西壯族自治區(qū)武宣縣人民檢察院向廣西壯族自治區(qū)武宣縣人民法院提起公訴。武宣法院依法作出一審判決，認定被告人劉土義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五年，并處罰金100萬元；被告人黃阿添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80萬元；被告人韋世榜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20萬元；其余被告人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至拘役三個月緩刑六個月不等，并處罰金。一審宣判后，被告人劉尾、黃阿添、柯金水、梁全邦提出上訴。2018年7月18日，廣西壯族自治區(qū)來賓市中級人民法院作出二審判決，駁回黃阿添、柯金水、梁全邦的上訴。鑒于劉尾主動交納400萬元給當地政府用于處置危險廢物，二審期間又主動繳納罰金80萬元，交納危險廢物處置費20萬元，認罪態(tài)度好，確有悔罪表現，認定劉尾犯污染環(huán)境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緩刑四年，罰金80萬元。判決已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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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前，有的地方已經形成分工負責、利益均沾、相對固定的危險廢物非法經營產業(yè)鏈，具有很大的社會危害性。司法實踐中，公安司法機關要高度重視此類型案件的辦理，堅持全鏈條、全環(huán)節(jié)、全流程對非法排放、傾倒、處置、經營危險廢物的產業(yè)鏈進行刑事打擊，查清犯罪網絡，深挖犯罪源頭，斬斷利益鏈條，不斷擠壓和鏟除其滋生蔓延的空間。
　　本案中，被告人劉土義等17人形成了跨廣東、廣西兩省區(qū)的非法排放、傾倒、處置、經營危險廢物產業(yè)鏈，有的被告人負責提供廢油，有的被告人負責收集運輸廢油，有的被告人負責尋找場所堆放、傾倒、填埋廢油，廢油數量大，持續(xù)時間長，涉及地區(qū)廣，嚴重污染當地環(huán)境。本案在深挖、查實并依法懲處危險廢物非法經營產業(yè)鏈方面具有典型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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